与九千岁……的时候,虽也是痛的,却下意识选择了隐瞒,后来混乱至极,也没来得及避开旁人上药,只盼着明日不要显出淤青才好。
否则……
否则如何?
九千岁或许会怪我胡乱作践身体。
但如果,真的由此牵出了张景辰,发现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点伤,他还会分出心思来在意吗?
唉……
也不知道恩师如今身在何方。
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对我说要拿着这些年攒下的饷银去云游四方,觉得何处称心了,便钻进深山中避世独居。
当年不觉,现在想来本该求着他带我一同离去,好过现在沦落为依人而生的废物,为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患得患失。
又一次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悄悄挪动身子,曲起右手揉了揉左肩。
不知道多晚才睡过去,再睁眼时,天光大亮,九千岁已经下了早朝回府,正靠坐在床头看着东厂下部呈上的函件。
我眨了眨眼,五感逐渐回归,目光慢慢聚焦,正对上朝服配套的深紫色腰带,才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何时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小景。
”脖子微抬,九千岁察觉到动静,放下了手中信件,替我撩开碎发,轻而柔地抚摸描绘,“该起了。
”
“厉钦……”我应了一声,喉咙干巴巴的。
下意识想揉揉眼睛,抬手,却被浑身上下生出的酸痛阻得动作一顿,尤其是肩膀。
“别动。
”九千岁将我的手按回原位。
很快,一双大手叉着两边腋下,像抱小孩似的,将我抱坐起来。
被子滑落,露出一身羞耻的痕迹。
他摸了摸我略有红肿的肩膀,“怎么伤的?”
“在闹市被带了一下,摔了一跤。
”我别开了视线。
这是昨日便在脑子里想好的话术,虽然也不算撒谎,但总归有些心虚。
九千岁闻言皱起眉头:“昨日为何不说?”
“只是小伤……”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不知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究竟对不对。
好在他终归不会把我当作弱不禁风的姑娘,没再多追问,从袖中拿出瓷瓶,仔仔细细地在那红肿处抹上药膏。
恰到好处的清凉穿过皮肤往内里渗去,稍微中和去了那股酸痛,我舒开了绷紧的脸颊。
“以后再小的伤也不许隐瞒。
”他抖开干净的内衫替我披上,“你体内的毒与蛊终究有不小风险,需得先养好身体,才能着手逐一解去,在此之前,万事都得小心些。
”
“噢。
”我低头,接过自己的衣襟,慢吞吞地扣起衣扣。
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