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紧紧环着隋陆的脖子,掌心又潮又热,眼睛随时能滚出泪来,却偏要忍着,像是非常害怕会被抛弃。
这间休息室布置得很简陋,除了那座程家逸花大价钱淘来的虚空藏菩萨是被认真供着,从未断了香火之外,旧沙发、弹簧床、桌椅,都像是来自于最低配的招待所。
床上团着没收拾的被褥,一半垂落在地上,相比之下,沙发倒还算整洁。
隋陆犹豫片刻,托着陈津南的屁股,将人抱起来,朝沙发走去。
刚一坐下,陈津南就用双膝夹紧了他的腰,小狗似地哼着热气,凑过来吻他。
隔着多少年,接吻的动作早就由青涩变成了生疏。
他去吮隋陆的唇瓣,差点咬到他,想伸舌头进去,又磕到了牙齿,急得他直乱动,屁股也坐不住,在隋陆大腿上磨来磨去。
隋陆好像看穿了他焦急的源头,拍了拍他的屁股,将他按在自己腿上,一手捏过下巴,轻轻碾过下唇:“不是做梦,南南。
”
“别着急,想要什么慢慢来,我不会跑的。
”
睫毛好长。
陈津南呆呆地看着他。
有一根睫毛掉在了脸颊上,他想伸手去拿,半路又想接吻,索性闭上眼睛,去含隋陆的嘴唇。
这次节奏很慢,有隋陆的引导和配合,他很顺利地越吻越深。
舌尖第一次碰上时,像有电流打过全身,唤醒许多遥远的、亲密的记忆。
偶尔鼻尖不小心撞在一起,只舍得错开一秒,唇舌便要继续胶着,除了走廊传来的模糊音乐声不再是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被切掉了耳边只剩下呼吸,还有亲吻缠出的水声。
不远处的神龛里,虚空藏菩萨慈悲的眼望向他们,燃尽的香柱簌簌落下,灰烟袅袅升腾。
藏香的气味神秘馥郁,宗教虽必然与戒律和禁锢相连,但这气味中另外还含着藏地独有的辽阔和自由,这个吻被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