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津南还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只好上手帮忙。
他拉下陈津南外套的拉链:“等我回来,把所有事情说清楚,我再好好抱你。
”
“那你今晚不走了好不好?我的床是一米五宽的,可以睡得下两个人。
”陈津南眼巴巴地追着他,跟他打商量。
“不行,我得坐最早的一班车回A市。
”
拉链卡在了半道,隋陆试了几次才拉开,接着又去脱里面的长袖T恤,好像把陈津南当成了不会穿衣服的小孩,让他抬胳膊,掀开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拽。
随着T恤掀开,一截松松垮垮的纯棉布料露了出来,很眼熟。
隋陆动作一顿,迟疑道:“南南,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就是你的背心啊。
”陈津南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很快又转回来盯住他,怕他跑了似的。
他一般把这件打底背心当成睡衣,今天午睡起晚了,出门急,便直接把外衣套上了。
这衣服他穿本来就大了,再加上这些年里经常洗晾,衣服越抻越松,更显得不伦不类,像老头汗衫。
他还没放弃,执著地劝着隋陆:“这里离地铁站很近的,出了小区右拐就是,你可以明天早上从这里走。
”
“早饭的话,我可以给你冲黑芝麻糊喝,我上个星期刚买的,很好喝。
”
隋陆盯着那截白色布料,呼吸愈发急促,颈边青色的血管一跳一跳,因为皮肤白,格外明显。
五年前的那个冬日清晨,除了这件衣服,他什么都没给陈津南留下。
那时他手无寸铁,几乎绝望了,以为自己要背负着期望和惩罚,被困住一辈子。
多庆幸他没有,他花了几年时间,把自己变成烧不光的野草,再不做温室里的盆栽。
听话卖乖只能在笼子里得到奖励,但再牢固的笼子也关不住一条疯狗。
它会撞到头破血流,哪怕奄奄一息也不会闭上眼睛,牙齿就算咬不断锁链,也会越磨越利。
“你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