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声线温和,清晰地传过来。
“是在哭吗?南南。
”他问。
“没有哭,”陈津南说着吸了吸鼻子,好像更坐实了自己的眼泪,“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只记得想亲你了……”
“我也是。
”
“太想你了,有点……没控制住。
”
想念是后补上的,昨晚反倒没人提这个字。
隋陆永远是可靠的,就算语气带着点自我反省和无可奈何,也照样叫人安心。
陈津南跟着放松下来,垂眼看着那颗鸡蛋,不自觉地埋怨:“我也好想你。
你早上走之前干嘛不叫我,我还想亲亲你……”
上次像这样打电话,要追溯到高三的上半年,他们在电话里翻流水账似地,说很多没意义的话,讲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早上看你睡得熟,没舍得,”隋陆笑了一下,“不过我亲你了。
”
陈津南“啊”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甘心:“那这几天,你在家不方便打电话,我可以给你发短信吗?”
“可以,我看到就会回,”隋陆说,“有机会我会给你打的,宝宝。
”
听到这个称呼,陈津南愣了愣,心脏一下子胀得很满,被昨晚的亲密、分开之前所有的好所占据,中间那些独自行走的记忆仿佛凭空消失了,只剩下甜蜜的东西。
过了那么久,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不对,还是有变化的。
刚才是陈津南第一次听隋陆在嗓音平缓,呼吸不带喘的时候叫宝宝。
他听得耳朵痒,心里也痒,舔了舔嘴唇,问:“你之前不是说,平时叫不出口,只有那个时候才能……”
“现在可以了。
”
“为什么啊?”
隋陆又笑了起来,夹在卡顿的信号中,被蒙上沙沙的质感:“我也不知道。
”
陈津南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