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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泄之后,许苏累趴在了傅云宪的身上,他们胸膛贴着胸膛,阴部蹭着阴部。
傅云宪的胸口汗漉漉的,肌肉完美健壮,皮肤像抹了光油。
胸腔里头传来坚实沉重的心跳声,许苏贴上自己的耳朵,静静聆听半晌,然后起身拧开床头灯,看着他的眼睛说:“叔叔,我真幸运。
”
傅云宪倒不谦虚,捏了捏许苏的下巴:“才知道。
”
“不是这个意思。
”许苏哧就乐了。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傅云宪的怀里,找到一个能令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他没跟傅云宪解释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幸运,想来也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他人生最初的渴望与憧憬,与他深深爱慕的这个男人,他们终于合而为一了。
哪儿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儿呢?
这一夜,傅云宪睡得很沉,许苏也颇觉安稳。
但四点不到就得醒了。
两人一同淋了浴,然后穿衬衣、打领带,把自己收拾得衣冠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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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海案即将开庭,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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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宪当事人的犯罪地位已从第二位降为倒数第二位,被指控的罪名也减了共六项,不得不说,这是汉海当地检察院对他不闹庭、不游行的特别优待。
但在法庭辩论阶段,傅云宪仍对汉海案做了全局性的辩护,首先就否定了整件案子的定性,他目视公诉席,笑笑说:“首先我得感谢在座的公诉人,虽然你们的公诉词又长又空洞,但在昨天的公诉意见中你们当庭撤回了对我当事人也就是被告人高蒙3项罪名的指控,至此,起诉书上,被告高蒙的罪名总共减少了9项,连最重要的‘涉黑罪’都已取消,只剩一项偷税罪,实在不可谓不慷慨。
也怪不得人人都说我傅云宪是官派律师,是宋江,就凭这‘十罪归一罪’的旷世奇闻,我能不是吗?”
审判长提醒傅云宪,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话题。
“感谢审判长提醒,我正准备说些与本案有关的,”傅云宪说,“起诉书上的罪名一下增加,一下减少,这么如同儿戏般的增增减减,普通的邻里纠纷被黑化成了持械聚众斗殴,好好的农民企业家被构陷成了黑社会老大,反正强权就是一张网,兜进网里皆是鱼,管它证据充不充分,程序正不正义。
”
在最高法、最高检、司法部领导共同坐镇的法院里,傅云宪厉声责问:“只是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即便今天的你穿法袍、持法槌,若明天这张大网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