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怨恨俞书礼的逃跑。
魏延自嘲的一笑。
他哪里称得上俞书礼称呼他一声“哥哥”?
他罪恶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俞书礼当天没有再出现,他甚至当天就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要他放弃荣华生活,要拉他下与世不容的地狱。
没有挑明关系,都能因为他人嫉妒而将俞书礼害成那样的处境。
一旦两人当时确实心照不宣,就此确定身份呢?
俞书礼会遭遇什么,魏延想都不敢想。
他曾在压根还没有能保护俞书礼的时候,就妄想将他占为己有了。
见魏延脸色一阵白过一阵,俞书礼以为是他不舒服,这才贴近了身子看他:“是地上太凉了?我让陈黎递过来些稻草?给你垫在身下,也能睡好些。
”
魏延看了眼隔壁倚靠在稻草堆里睡得四仰八叉的陈黎,摇头拒绝了。
他抬眸问俞书礼:“你不气我了吗?”
俞书礼愣了愣,白他一眼,嘟囔道:“我气你什么?你刚刚差点把江宁弄死了。
”他都这样表忠心了,他俞书礼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魏延心头又酸又痒。
俞书礼一直都是这样好。
可他自己呢?
魏延仓皇地抬眸:“季安,我好像对你还不够好……”
“嗯?”俞书礼笑了笑:“足够好了啊。
好哥们一起蹲大牢,出去后咱们的关系一定更铁了。
再加上你打太子那两巴掌,嚯,可太解气了。
就算明天要杀头,我也忍了。
”
魏延:……
“你确定,我们只是好哥们?”魏延幽幽道:“而且,你确定,我们会被杀头?”
俞书礼直接忽视他话中的前面一句,耳根红了红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免死金牌?”他嘿嘿一笑:“别怪兄弟没提醒,出门在外,嚣张还是要有嚣张的退路的。
”
魏延有些失笑地看向他。
“敢情你是因为有这个免死金牌,才敢同太子干架?”
俞书礼点头:“我可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了。
”他仿佛心有余悸:“你还记得我们初遇那次?”
魏延“嗯”了一声:“你在街头挂个巴掌印,哭的鼻涕眼泪横流,还一边在吃手抓饼那回?”
俞书礼:“……不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细节。
”
魏延声音沉了些:“那巴掌……是太子打的?”
俞书礼摇头:“怎么可能!”他嘟了嘟嘴:“我爹揍的。
”
“因为我在街头冲撞了太子,还顶嘴,”俞书礼扯了扯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