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书礼想起刚刚自己像藤蔓一样的双腿,心虚闭嘴。
不敢提以前的事情,也不好再提要他松手的事情,便气急败坏吼道:“睡你的吧!”
魏延闷闷一笑,却终于将他松开。
“不睡了,再睡下去,某人要趁我做好梦,把我暗杀了。
”
他离俞书礼远了些距离,将外袍捡起来重新披回俞书礼身上。
“天快亮了,将衣服穿起来吧,过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出去,等会儿到了陛下面前,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就行。
陛下问你什么,你都说你不知情就是。
”
“你这是要将我撇开在外?”
魏延扬眉:“你不想?”
俞书礼皱了皱眉:“魏延,你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情得罪太子。
”这样他在陛下面前的信任会被无限下降。
“你似乎是忘了我打了太子那两个巴掌?”
“那是因为他出言不逊,伤及你的颜面,况且他要杀你在先,还是可以解释的。
”
“可我忍不了,季安。
”魏延认真看向俞书礼,道:“他骂我可以,侮辱你,不行。
”
俞书礼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他嘟囔道:“我有那么重要嘛……”
“当日你不动手,我本不打算让他活。
”魏延淡淡道:“船背之后,藏有暗卫。
只要我一声令下,船上一个人都活不了。
”
俞书礼皱眉:“若是太子出事,我们也在船上,逃不了干系。
”
“我心中有数,自然有法子能让你我全身而退。
”
“那你为何后来没动手?”俞书礼问。
“若是杀了,太便宜他了。
”魏延冷了眸:“他要赎罪的地方,太多了。
”
“行吧,一忽儿杀,一忽儿不杀的,要我说,咱们还是先祈祷陛下不杀我们吧。
”俞书礼叹了口气:“那可是他最宠信的儿子。
”
魏延摇头:“放心,以前是,这件事情之后,他就不是了。
他先是陛下,再是太子的父亲。
皇家的亲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淡漠的多。
”
俞书礼听不懂他打哑谜,也懒得刨根究底问为什么。
总归魏延不会害了自己。
一头的陈黎手指扒住栏杆:“喂,你们要出去了,能不能也捞一下我?”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好歹也是你们杀太子的同谋之一,现在马上要人头落地了,同情同情,意思一下?”
俞书礼瞥他:“不救,救了万一把你刺杀太子的事情一起算我们脑门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