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做明君看不出来吗?那太子,放民间都是个强抢民女的三流货色,不就是因为出身好,做到了太子,身边前拥后簇的。
一个个助纣为虐,才把他养成了这副德行!幸而我姐姐嫁的早!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他戛然而止,俞书礼倒是追问了起来。
“要不然就要被那个畜生糟蹋了!”陈黎脸上怒气冲冲:“那个狗东西!真是枉为人!”
俞书礼知道这是有故事,他连忙拍了拍身边的床榻,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看向陈黎:“说说看。
”
陈黎踱着脚步走过来,也在他身边坐下。
“这事,也算不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
“约莫是天元十七年那年,陛下在行宫秋猎。
那围场外不远处,就是我家的一座山庄。
那日我记得天特别冷,我姐姐带着仆从去乡野采药哦,忘了同你说,我姐姐曾是名医杨明的弟子。
因为那段时间天冷,罕见的几味药材迟迟未见,病患危在旦夕,我姐姐便想着往深林里走走寻寻。
一不小心却误入了猎场,听到了太子同他下属的对话。
”
天元十七年……
这一年的记忆,在俞书礼的印象中已经消失。
他知道正是自己失忆的几年之一,于是便起了兴致好好听听。
见陈黎说的手抖,俞书礼还好心地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端过去递给他。
“然后呢?太子同他的下属在说什么?”
“在说……”陈黎闭了眼:“他的下属原话是:那冷亭地段微妙,已经找人给他(她)下了瞌睡药,周围的仆从都已经被支开了,魏丞相正把陛下拖着,无人可拦,过会儿再去方能成事。
”
俞书礼杯中的茶水一抖,险些坠落在地上。
“魏延与他有染?”
陈黎摇了摇头,从俞书礼手中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我当时觉得是,一直误会了许久。
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可能是我姐姐当时转述给我的时候,我先入为主了。
”
他虽然不喜魏延,却还是帮他解释道:“也可能是恰好魏丞相有不得不需要找皇帝的理由,被太子在那个时候钻了空子。
”
俞书礼听闻这段陌生的回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了,脑中像是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一样,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们商量要祸害的这个人,是谁?”
陈黎看向俞书礼:“这也是我本来想问你的,当时秋猎,你为何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