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门,探头探脑地出来打量了一眼。
“那……”俞书礼趁势指了指院门:“我能进去看看他了么?”
二皇子“嗯”了一声,放人离开:“行了,去吧。
要你现在与我谈公务也是对牛弹琴。
”
俞书礼千恩万谢离开了。
二皇子叹了口气,对下属吩咐道:“让今日守院子的离远些,别打扰人。
”
下属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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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药味呛鼻,躺着的人脸色惨白,至今未醒。
除了出去了几个和二皇子汇报情况的外,还有数十个大夫正交头接耳地商议药方,见到俞书礼进来皆是一愣。
“小将军。
”几人行礼的时候俞书礼也就轻“嗯”了一声,拦住了他们行礼的动作。
他问道:“魏延如何了?”
“气急攻心,草民已经开了温和的药方,煮好了药,先帮助丞相大人平心静气。
”其中一个大夫指了指桌案上热气腾腾的药碗,皱眉道:“只是丞相大人一直不醒,我们几人喂药也喂不进去。
”
俞书礼“嗯”了一声,径自拿过药碗,又问:“平心静气会好吗?”
“会舒服些。
”大夫答道:“只是,内里的毒,按照我们几人的医术,还是要找到根源的毒药方子,才能彻底根治。
但若是能找到神医圣手杨明,说不得还有别的法子。
”
俞书礼点头表示知晓,想了想,追问道:“那他体内的五石散呢?有办法解决吗?”
“这……”几个大夫面面相觑了几下,都不敢草率回答。
俞书礼板了脸:“怎么,这个问题这样难回答?你们若是治不了就早说,我还能另寻高明!”
见到俞书礼发怒,几人战战兢兢回答:“这五石散会造成成瘾性,一般的药方都没办法根治,只能泡药浴减缓。
纵使是神医圣手来了,想来也没别的方子。
但丞相大人的身体,承受不住这般虎狼药物,还是不吃为妙……”
“不吃?”俞书礼“嗤”了一声:“不吃,难道让他自己忍过去么?!”
“丞相大人身体中的五石散剂量不大,理论上,若是病人意志坚定,忍过七日之限,药效也就慢慢过去了……”
“庸医。
”俞书礼摆了摆手,“你们都滚出去,换能治的来。
”
“季安。
”床上的人突然醒了,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俞书礼猛然抬眸,大步走了过去。
他放轻了脚下的声音,看着魏延毫无血色的脸,心中百味杂陈,又是歉疚又是心疼,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
“季安。
”魏延睁开眼,伸出手指过来拉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