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假账自然说的就是联合鞑靼的假“攻打”渠州。
这事虽然算是作假,但所耗费的精力确实不假。
俞书礼把要换的衣衫拿出来,强撑着身体走了几步,一时气不过又回头踢了魏延几脚。
“原来公务比我重要……”魏延的声音有些委屈,他一边起身帮俞书礼穿衣服,一边幽怨道:“可怜我不到而立之年,就要因为小将军时不时的公务,独守空闺。
”
“缺了你了,还是短着你了?”俞书礼对着自己脖子和手臂上的暧昧痕迹指指点点:“魏延,你做个人吧。
”
凭借魏延的脸皮,他压根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俞书礼觉得,他甚至会说:“啊……留下痕迹了不是挺好么?这样觊觎小将军的人就会知道,小将军是有主的了。
”
但是眼看着眼前心上人气鼓鼓的样子,魏延适时地怂了,并且瞬间改口。
“放心,我留了心的,这痕迹看着严重,其实衣衫一遮,外人看不太出来的。
”等俞书礼穿好衣衫,魏延拦腰抱住他,解释道。
“你最好是。
”俞书礼赶着时间,看着天光大亮,也来不及和魏延打嘴仗和温存,骂骂咧咧就出门了。
鞑靼攻打渠州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该“在回京”的西北军被皇帝一封诏书紧急召回,前往渠州“救急”。
多年的友好合约被撕碎,老皇帝也终于着了急,连忙来信询问俞书礼和魏延究竟是什么情况,和亲的时候尚且好好的,又为什么打了起来。
魏延只好道,是人家的小公主来大梁玩耍,到了渠州的时候去戏院却被莫名其妙扣押了,险些被送进烟花之地。
一查才知道,这戏院底下的龌龊勾当。
皇帝震怒,当下要求彻查清算,所有涉案官员,一个都不许放过。
牵扯到两国私交,他比任何时候都重视。
甚至连仇树春当时的“冤死”都变得无足轻重了起来,让俞书礼和魏延不用顾忌朝廷党政关系,直接深究。
魏延当然会继续深究,只是他的深究,是要把所有案件整合在了一起,将所有太子党连根拔起。
案件结束后,一行人同鞑靼王告别,两边象征性地“又”签了一次友好协议。
最后是俞书礼这边终于整理好一切,慢悠悠地妥善回京。
这日,俞书礼陪着魏延坐在马车里,颇为遗憾地道:“就是那个假三皇子的事情,还是没能找到时机戳穿。
这回太子出事,他占尽了便宜。
连卖官鬻爵的黑锅,都被太子背了。
”
“你可知道,那假三皇子到底是谁?”魏延垂眸,笑着拷问俞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