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对同性这么大的敌意?先前你也不喜欢陈黎……”俞书礼小心翼翼地探究他的表情,“我记忆里的你让人拿鞭子打他,是出于何缘故?”
“不是我,你……记混了……”魏延抿了抿唇:“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皇宫的镶花节?”
“镶花节?”俞书礼从记忆深处努力扒拉,终于找回了一点点细枝末节。
“那年……我记得你同你的姑母许久未见,很是想她。
恰逢镶花节当天的时候,许多戏班子并着女夫子会进宫,我便拉着你扮着女装一起浑水摸鱼,说带你进宫去瞧你姑母。
”
魏延点头:“嗯。
”
“后来……”俞书礼努力回想:“后来进宫之后……我只记得同你在清水亭边上躲着……嘶……”再往后想,俞书礼的头又开始疼。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慢慢同你说。
”魏延揉了揉他的头,笑容僵硬又生涩。
俞书礼却敏锐地发现他情绪不对,静默了片刻,他道:“魏延,是不是当时发生什么你不想提的事情了?你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
魏延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
他的声音清冷,泠泠道来:
“那个时候,你同那个完颜浚要好,你把我们要进宫的事情告知了他。
恰好当日,完颜浚同时想见你,约你于清水亭之外相见。
”
“正是夏季,日头热的厉害,你等着他,他却迟迟不来。
你身上那身侍女的衣服有些被汗湿了。
我便让你先去亭子里头阴凉处躲着,将外衣脱下来先晒着,而我去帮你寻一套新的,以便能够趁人不在,把衣衫换上。
”
“谁知,他姗姗来迟,还阴差阳错地带来了当时尚且在世的皇后。
”
魏延闭了眼:“当时有侍女突然站出来举报,称质子在园中,同宫女私相授受。
立时,皇后宣布全园封锁彻查。
当时你衣冠不整,又是男扮女装,出去之后肯定说不清楚,还要被冠上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
”
“所以呢……”俞书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魏延,若你当时帮我去找衣服,并不在现场,怎么知道这些?”
“我……”魏延缓缓靠近俞书礼,一手紧紧捏住俞书礼的手腕。
俞书礼没有抽手,魏延怔了怔,破罐子破摔道:“你记忆里的那宫女……是我。
”
俞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