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直到从关系不错的同事那儿知道些蛛丝马迹,让朱慧帮忙找她那个私家侦探朋友去查,才发现自己真的像个笑话。
确实让朱慧说中了,顾昭明出轨了,照片中和他亲密地挽着手的女人叫汪媛媛,是他在专项组里的同事。
肖依伊第一次听到汪媛媛这个名字,但汪媛媛的父亲汪书启,她经常能从新闻里听到,比他三叔高了两级。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肖依伊甚至觉不到被背叛的愤怒与痛苦,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他之前的心事重重,与她的口角争执,突然而来的决绝质问,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冷漠绝情,全都解释得通了。
甚至,他曾经对她那些热烈追求,温存爱恋,信誓旦旦,也不过因为她是肖国成的闺女,是肖国民的侄女,肖依伊又算得了什么呢?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如此,她早该知道的。
又或者,她在内心深处早就意识到了,所以才没有在那无数个几近崩溃的瞬间受不住地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不来看她,没有卑微地说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孩子真的是你的,不信我们去验DNA。
对爱情的不自信,让她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愤怒与痛苦是随后而来的,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积郁爆裂开来,化作不甘的铠甲。
她把从私家侦探那里拿到的能证明顾昭明婚内和汪媛媛有暧昧的材料,以及顾昭明曾经发给她的所有甜言蜜语都打印出来,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整理了自己所有涉及离婚后夫妻财产分割的内容清单;找律师详细咨询后出了两份离婚协议;又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减去因怀孕生子而增加的体重。
肖依伊约顾昭明出来谈离婚那天,阳阳还没出百日。
她穿了一身正红色连衣裙,化了明艳凌厉的妆容,踩着一年多没穿过的九厘米细高跟,把自己从头武装到脚。
她没容顾昭明说话,直接把所有材料摆在他面前,开门见山:“两个方案,第一,正常分割夫妻财产,我的房租、股票和基金收益,从法律上讲,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放心,我不会隐瞒,我算了一下,正常分割的话你能在我这儿分走这个数,将近你十年的工资了。
但是相应的,在孩子十八岁之前,你也要按月出抚养费,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质疑孩子的身份,咱们可以去验DNA。
第二种方案,你签协议放弃这些钱,我承诺不会要求你再对这个孩子负责,以后这个孩子就跟你没任何关系了,甚至出生证明上都可以不写你的名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任何人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
顾昭明没拿那些材料,只垂眸扫了一眼,然后抬眸看着她,镜片之后渐染寒霜。
所有要说的话她都事先打好了腹稿,甚至语气表情都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不管他是怎样的反应,她都不会让自己再多幻想,所以她不理他的目光,继续说下去:“我建议你选第二种方案,对你来说可能损失一大笔钱,但如果你现在拿了这笔,那这应该就是你这辈子能捞到的最后一笔了,虽然相当于你十年的工资,但其实加上你那点儿存款你也连个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
我可能没办法像汪媛媛一样助你升迁,但阻止你升官儿,扯你后腿的办法还是有的,比如拿着这些去组织部,爆料给媒体,人家可能对你这种小角色没兴趣,但是加上汪书启三个字那就不一样了,或者我直接抱着孩子去找汪书启本人,我不怕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