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停之后,柯煜回过神来,就已经开始动笔绘下。
他像是单纯地审视一个人体模特般地,去审视那个下雨天蹲他院子里的女生,笔刷涂摹,是雨滴跃在肌理上的轨迹,和那个人没有关系。
只是到了阒寂无声的时刻,却总会遐想,手指按压在那片肌肤上的触感,腿弯攀折在自己腰际的勾缠,起伏,动荡,叠落,想到他勃起。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对“性知识”一知半解,除了直白粗暴的黄片,就是生活中影像中,那些朦胧又失真的启发。
他开始听很多的歌,看很多的电影,也画更多的画,试图把一些情欲撩乱的遐思,释义为艺术创作的灵源。
直到一年过去,他无意间听见阿姨在拜托赵叔,让人出门的时候给她洗一下自己女儿的照片。
他在墙角旁听了很久,然后走出去,状作好意地主动要求“帮忙”。
照片一张张地从阿姨的手机上,传导至自己的手机。
他走出家门,在暴烈的阳光下,细致地翻看每一张的她。
被伞遮住的主人。
是短发,杏眼,睫毛卷翘,模样温净,一杯夏日冰白开。
有她在家里,手指比耶,笑出梨涡的样子。
有她在游乐场,摩天轮的对座,好奇又热切地看窗外烟火的样子。
还有她在课堂上,在书桌前,从一个稚童成长为少女,从卡通图案到棉布白裙边。
柯煜滚了滚喉,日光之下,心里被蹙堆起火把。
……
他最后交到阿姨手上的,不仅是洗好的照片,还有他画的一张肖像。
阿姨很惊喜,不停地说谢谢。
“没事阿姨”柯煜笑得很诚挚,提笔在画上,问:“她叫什么名字?我在旁边落个名。
”
“林喜朝。
”
“喜庆的喜,朝阳的朝。
”
旭日初升,有些东西,就这么破土而出。
柯煜在得知她因憾只能上二中的时候,特意去二中看过她。
他卡着放学时间,在街对面的水吧里等了很久。
学子们从校门口蜂拥而出,脱校服的脱校服,垮书包的垮书包,几个黄毛不良就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