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的票数已经被远抛在后面了。
她手里的50票无济于补。
许矜宵盯着林喜朝的侧颜,沉默了半天,才出声问,“你在害怕吗?”
面前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敢转脸看他,这个角度瞧过去,她睫毛一直在轻抖。
许矜宵抿唇,垂眸打量起自己的手腕,笑了笑说,“本来伤口没有这么难看的,但那天,被柯煜用球给砸伤了。
”
林喜朝赫然抬头看过去。
“砸伤之后,我又自己划了一次。
”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许矜宵笑,“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林喜朝一顿,“后一个,划手。
”
“算是我排遣压力的一种方式吧。
”他很平静地回答,“有的人在高压之下,会运动会暴食会做出一些刻板行为,只是我会更偏激一点而已。
”
林喜朝慢慢挪眼重看过去。
他的手腕处,是新伤夹杂着旧痕,沿着经脉攀沿而上,最外侧的伤口,已经结成很浅淡的肉痕。
话题进行到这里,她抿唇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初中竞赛班。
”
许矜宵徐徐回,“那会我开窍晚,人又笨拙,以我为比对的是,脑子异常活络,在数竞上展现出很高天赋的――”
他语调一停,转脸看向林喜朝,“柯煜。
”
“你早就认识柯煜了?”
许矜宵有片刻的沉默,后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垮耷着肩,缓慢地捋下袖口,将伤疤一点点覆遮。
“我一直相信天道酬勤,天赋不及人,就要付出百倍努力。
可能是努力的方向出了错,所以收效甚微。
”
他闭了闭眼,有点艰难地说,“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挨打。
”
他妈妈带最好的班,教出最好的学生,不会允许自己儿子是个平庸的废物。
他从小就被耳提面命----要做就要做到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