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微妙,但他很快抛开了这种感觉。
“我需要帮手。
”乔乐山耸了耸肩膀,“这些助手的能力远远不够。
”
虽然他拿着比别人高几倍的薪水,但负担的工作也是与他的薪水成正比的。
这些实验室的助手在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做“助手”。
因此,他需要一个能和自己站在同等位置的帮手,这样,在实验中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不会只能自己挠头。
“我知道了。
”李谨言说道:“这件事我要先和少帅商量,实验室关系有多大你也清楚。
”
乔乐山表示理解,不过他告诉李谨言,楼少帅和丁肇认识,只是两人不太合拍。
“怎么说?”
“这个,你亲眼见到丁肇就能明白了。
”乔乐山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所以,老板,就当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你难道不想见到楼变脸吗?”
李谨言:“……”说实话,他真不想。
让一头老虎变脸,是好事吗?
民国五年,公历1913年1月29日,在床上躺了几天之后,李老太爷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弥留之际,李老太爷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眼睛,嘴唇也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离他最近的老太太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听清他吐出的几个字之后,脸色变也未变,只低声说道:“你安心去吧,活人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若是死了,正好你们父子祖孙在下边团聚。
”
老太太的声音压得极低,除了李老太爷,没有第三个人听到。
李老太爷的眼睛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在不甘心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天恰好是小年,七天后就是除夕,老太爷的后事早就开始准备,棺木寿衣都是现成的,请人看过日子之后,老太太做主,免去停灵七天,赶在2月3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八这天下葬。
另外让李三老爷亲自去和沈家说一声,锦书要为李老太爷守孝,出嫁的日子得再等一年。
遇上这种事,沈家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李老太爷的事情出得太突然,谁也没办法预料。
李三老爷和三夫人离开后,老太太把屋子里的丫头都遣出去,独自靠坐在床边,神色间突然变得有些茫然。
自她十五岁嫁进李家,几十年过来,就像是踩在刀口一样。
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的公公,严厉的婆婆,和长辈房里人私通的丈夫,亲手抚养长大却害得亲子绝后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