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古色的。
灰砖的墙,漆了朱红的大门,门前还有两头小小的石狮子镇宅。
进去后是一方小庭院,辟出了苗圃种着各种草木花卉,青石板的地面延伸向四面的屋子。
曲逸在庭中的长木桌上铺开了红色的对联纸,提笔蘸墨,而后一撇一捺,蕴含天地之势。
放下笔,把一幅对联晾干后,拉着余老爷子过来看。
“外公,你看。
”曲逸拉着余老爷子的手,把他带到桌前。
曲逸的书法和水墨画都是余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算起来也是半个师父。
余老爷子捋了捋一小撮山羊胡子,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才拍了拍曲逸的肩膀说:“好小子,外公教你的你倒是没忘了。
”
曲逸弯了弯眼睛:“哪敢,您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
老爷子眼睛一瞪,拄着的檀木拐杖往地上一敲,吹着小胡子气呼呼地说:“胡说八道!你当年把人家周家小孩都打医院去了,我也没揍你吧?”
曲逸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道:“他先动的手,关我屁事。
”
“嗯?”余老爷子拿着拐杖敲了敲曲逸的小腿,说道,“大点声,说话唧唧歪歪的。
”
“你老头子一个了,怎么还欺负小逸。
”余老太太年近七旬,但气质不老,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旗袍,还能看出年轻时的身段婀娜。
曲逸走上前去搀住了余老太太:“外婆。
”
余老太太拍了拍曲逸的手,说话慢声细语的:“你说你,小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知道动手动脚的。
”
“我没……”余老爷子打算辩解几句,就被余老太太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老太太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卿卿你就惯会宠着这小兔崽子。
”余老爷子嘟嘟囔囔的不敢高声说道。
余老太太小字念卿,余老爷子便一直卿卿、卿卿的唤她。
“嘟嘟囔囔的做什么?”余老太太敲了敲余老爷子的脑袋,歪着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