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月把我妈妈留下来的最后一件裙子,给狗做了衣服,赵容川说,不过是一件旧衣服,用不着大惊小怪。
可他明明知道那是我妈妈的衣服,是不是我在他心里,连温浅月一只狗都不如?】
看到这里的时候,赵容川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心......
怎么会......
他机械似的翻着日记。
上面记录了洛云晚每一次的心碎,每一次都跟他有关系。
他去见温浅月,带着温浅月去香港,将助听器坏掉的她一个人丢在商场门口......
一页又一页,原来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和温浅月的事情。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看到温浅月剪她妈妈的连衣裙那页,赵容川彻底忍不住了。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哭声。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洛云晚写的那几个字。
【赵容川可不知道,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死了。
】
她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所以才会在那天跟他说,等她死后,让他把那间坏掉的连衣裙跟她的骨灰一起下葬。
为什么她选择一个人承受这些,从来不跟他说?
为什么她早就知道他和温浅月的,也从来不问?
他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哪怕她质问过他几次,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是他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她的生命渐渐枯萎了。
该死的是他才对。
“云晚,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覆覆地说着这些话,手上的日记本被泪水晕开。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她心碎的事情,杜绝让她心碎的事情继续发生,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铺天盖地的悔恨,快要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