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会回伦敦,假期的时候我也会在。
如果事情不出意外,你毕业后应该主要会在伦敦工作。
你告诉过我,你父亲是个很聪明的人。
”狄兰在电话里沉静地说,“你知道这是必要的。
”
钱宁承认狄兰所说的“必要性”,她需要让整件事看起来有信服度。
她于是应了一声。
又听狄兰道,“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稍一顿,问她,“或者,你改变主意了?”
钱宁耳后微热,她当然明白狄兰是什么意思,她回答他,“我没有。
”
“任何时候你当然都可以改变主意。
我尊重你。
”狄兰听着很绅士,然后,他转而低道,“但我需要你知道,我不想你改变。
钱宁,你懂我的意思么?”
钱宁想起他怎么吻她,偏执的或是温柔的,还有他每一次碰她。
她对Justin讲的诚然是谎话,她不爱狄兰,一点也不。
但她没法否认当狄兰吻她、碰她时,她所有的身体反应。
甚至,当他在电话里这么委婉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欲望,她浑身肌肉会紧张。
“我知道了。
”钱宁温柔应道,她可以听到狄兰的呼吸声,她停了停,平静和缓地说,“但是,搬到一起住的事等学年结束再商量?我们那之前都会很忙。
”
复活节结束,就是这一学年的最后一个学期,他们都将迎来考试季。
狄兰没有迟疑太久,给出答复,“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当然。
”
钱宁刚挂电话,就听到门外传来“四小姐”。
一定是钱卓铭到家了。
晚饭时,钱卓铭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他与威廉通电话是通过自己的高级私人助理的翻译。
威廉那头显然也有翻译。
他们的通话很顺畅,一句关于生意的事都没谈,但两个话事人也都知道,他们谈论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在谈生意。
当威廉发出邀请,钱卓铭答应六月去伦敦,关于两个集团合作的事情其实已经敲定。
余下要谈的是诸多的细节,而那不是需要他们去操心的。
钱卓铭在钱宁面前,先是颇为骄傲地讲,“阿宁,爵士在我面前盛赞了你和亨利。
”马上又转折,“你跟男孩子见了人家家长,却不带他来见我们,你讲爸爸生你气,是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