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披肩。
床边是她昨晚穿去舞会的高跟鞋。
她记得她被狄兰抱着放到床上的画面。
他看着很严肃,动作很温柔。
她勾着他的脖子,笑着跟他讲“你可以留下”。
但她那时候的清醒时间可能就几秒钟。
狄兰帮她盖好被子,好像跟她说了什么。
她没听清,迷糊睁眼,亨利就站在门边。
模糊的影像里,狄兰和亨利先后出去。
亨利帮她开了灯,关上了门。
但她不知道亨利什么时候放了那瓶水在床头柜,她脑中只是有这个画面。
她也完全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被谁脱了鞋,又是谁在什么时候把她的鞋放在了这。
再往前,她记得她在一辆车里。
醉酒坐车,好像回到了摇篮时代,十分让人昏昏欲睡。
这个过程,她几乎没清醒过,间或睁眼,只确定亨利一直在那里。
她当时模糊想着只要亨利在,她就可以完全放心。
这应该是酒精对她作用最汹涌的时候。
继续往前。
钱宁想起来是快天亮的时候,可能凌晨三点多钟,她嘟囔着不想去他们宿舍睡了,她想回自己的床上睡。
就在那之前,她还跟夏洛特一起信誓旦旦要撑到五点钟,然后拍照留念,然后一起去巴黎吃个早餐。
狄兰和亨利问她是不是确定要回伦敦睡。
她重重地点头,讲是。
那时候,草地上已经有倒下的人了。
她还自得自己还算清醒。
清醒个鬼。
墙上时钟,时针快指向下午四点钟。
她睡了十个小时左右。
钱宁拿过床头柜的那瓶水,一口喝了小半瓶。
她很难形容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
大部分记忆都是美好的有趣的。
但经历这样的醉酒断片,让她多少产生了一点自责和不安的情绪。
她依然在宿醉当中,除了情绪上的问题,她的大脑和身体都沉而钝。
她需要好好洗个澡。
她这三个卧室的公寓,一共有两个浴室,其中一个就在她的主卧。
她不用出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