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回，狄兰像没听到。
他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很快就看不到了。
米卡努努嘴，转回身，看到爸爸也从套房走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阻止狄兰？”米卡问父亲。
詹米冲小儿子微笑，“我阻止不了，我也不想那么干。
”
“你真没用。
”米卡脱口道。
詹米一愣，面上并无愤怒，一边走向楼梯一边问，“你妈妈说的？”
米卡说完有点后悔，但他不想收回自己说的话。
詹米见米卡不吭声，又问，“你想回英格兰上学吗？”
米卡摇头。
他觉得狄兰的那种公学生活是地狱，曼哈顿有意思多了。
“晚安，米卡。
”詹米微微一笑，也走下了楼梯。
*
白橡木在夜色下有点反光。
狄兰回到了家。
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管家听到声音出来时，狄兰在上楼。
“我祖父已经睡了？”不等管家开口，狄兰问道。
“是的。
”
狄兰点jsg头，跟管家道晚安。
翌日清晨，狄兰一身运动装去到西厅时，又看到威廉坐在他喜欢的位置上。
不同的是，这一回他还没开始吃早餐。
祖孙二人互道早安之后。
狄兰坐在威廉对面，很礼貌地提出：“如果我的妻子愿意搬来这里，我不认为她每天早上起床，都想看到你坐在这里看报纸，或者阅读女性杂志。
”
威廉看向长桌对面的狄兰，哈哈大笑。
“我有那么难看吗？还是我身上气味糟糕？”
“我喜欢你的幽默感，祖父。
但我是认真的。
”狄兰给了威廉一个淡笑。
“难道你不该先让你的父亲搬出去？”威廉调侃道，他耸耸肩，“噢我忘了，他什么都听你的。
何况他现在几乎住在他情妇那里。
”
“他是单身。
我们称他的女朋友那里怎么样？”狄兰友好地建议。
威廉热气腾腾的惯例早餐端上，男仆又问狄兰想要什么，狄兰摇摇头。
“你打算先去运动？”威廉拿起刀叉，很羡慕地说，“真希望我也才十九岁。
”
“你已经有过你的十九岁了。
”
“你说话真残忍。
”
“事实而已，我有一天也会七十岁。
”
“等到你七十岁，你就知道这句话有多残忍。
”
狄兰可以继续跟威廉斗嘴下去，但这不是这个早晨的计划。
见狄兰不再接话，威廉抹着黄油，说道，“如果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