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兰垂眼看着钱宁,点了下头。
她看着他,皱了点眉,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谢。
”亨利微笑跟狄兰说。
“没什么。
”狄兰轻描淡写回道。
他知道钱宁还在看着他,他刚要去看她,她移走了目光。
亨利离开后,整个西厅极为静谧,一点点声响传出都会显得动静很大。
钱宁还是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她手上的明信片像是变成了她的小折扇,她一直没放下,不时煽动着。
狄兰就在她面前,离得很近很近。
她抬头看他时,他抬起了右臂。
他的食指在她右耳后轻轻刮弄,触感与力度她已经很熟悉。
或许是室内明显更低的温度,或许是他幽深湖泊一样的目光,让她皮肤刹那间起了鸡皮疙瘩。
又或者,那些都不是理由。
无论多少次,已经多亲密过,总是会这样。
她知道狄兰也知道。
他的目光透出满意,碧眸中心的黑点收缩、闪动着。
“我先得去趟我的公寓。
”钱宁控制好自己的声音,攥紧明信片跟狄兰说。
她话里的暗示让气氛愈加紧张。
他看着她的眼睛,沉着点头,手指的动作停了,手却没有离开。
他的另一只手朝她伸去。
钱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把手中的明信片递了过去。
狄兰翻到明信片背面。
“Hastalavista,baby.”
西厅里响起年轻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
他念出了明信片上那句台词。
当然是与施瓦辛格截然不同的口音和语气,装酷或许还是有,但更像情人间的缠绵耳语。
尤其当他念到最后一个词,置于女人耳后的手指又动了。
他感到她一瞬间的反应,比刚才更紧绷。
他自己也是。
钱宁抬眸,如期与狄兰投来的目光相交。
那双绿眼深邃冰冷,只是当他们看着彼此,又焦灼暧昧。
他们都知道,彼此从来不叫对方宝贝,或是任何亲昵爱称,不管如何调情,多亲密的时刻。
亲昵爱称从来都因人而异,有些人经常用,有些人从来不用,还有些人只对最特殊的人用。
其实钱宁很难想像狄兰唤自己或是任何女孩b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