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根本不搭理他,就是快速把他的手推走。
他很快不再扰她,让她安心阅读、整理。
西厅很安静。
总是很安静。
安静而充满无限遐思,任何意义上。
到今日下午,盛烈阳光下,窗台上发生的激烈还历历在目,那些美妙的回声仿佛也还在。
狄兰看着纸上图画,有点心烦意乱。
安静持续着。
直到钱宁看到一份很神奇的问卷。
她情不自禁说道:“这个人填的非常、非常认真,是我看的一千多份问卷调查中,最认真的,最让我惊叹的。
他,对,他填的性别是他。
他的每一个回答都很严谨简洁。
他好聪明,绝对是专业出身。
他说他多次来过巴黎,这一次是在巴黎停留的第一天,十九岁,英国人……”她看到受访人的信息,欣然莞尔,这一部分只是基本信息,不会涉及受访人的隐私,她抬头笑吟吟跟狄兰说,“跟你一样。
”
她的尾音还回荡在厅堂。
当钱宁说完这句,她陡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看回手中那张纸,纸上潇洒不羁、刚劲有力的漂亮笔迹,应该是令人过目难忘的。
她确实也记得。
她在剑桥市政厅门口的梅赛德斯中第一次见。
同样的笔迹,还出现在她的结婚证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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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重新抬头去看狄兰。
狄兰低头专心看着漫画书,好像没听到,顿了片刻,他才向身边的女人看过去。
与狄兰的目光碰撞上,钱宁的脑袋轰隆一声。
谁也没打破对视。
空气中的紧张感,爱-欲退到了第二层。
不知何时,钱宁听到自己问,“你那时候在巴黎?”
狄兰淡淡道:“我到的第一天,是你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
“你是去找我的吗?”钱宁面上毫无笑意。
狄兰只是看着她的眼眸,没有承认,没有否认。
钱宁低声继续问:“你去G城,并不是为了见唐斯,也是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