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听了,笑了出来,酒窝在他吸烟时,时隐时现。
“陈叔,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淡笑着讲。
“那么大的事,大马当然有华人报纸写。
别讲大马了,英国的华人报纸,英语报纸都有报。
”钱卓陈弹了弹烟灰,炯炯有神的眼睛瞟向侄子。
亨利知道陈叔不太愿意主动提哥哥的家事,只讲个模糊的。
其实,亨利回伦敦之前,G城报纸写钱家颇多。
又是什么“二房三房联手”,又是什么“卓铭寿辰争奇斗艳,贝拉缺席”。
当然也少不了钱宁和狄兰的八卦,除了很下流的那些,传他们实际已经在剑桥登记结婚的消息越来越具体。
“是这样,陈叔……”亨利不再犹豫,吸了口烟,把来意讲了出来,“钱宁以前住在切尔西,你知道那个地方一向很安全。
但六月份的时候,就是她在新白马办晚宴那晚,有几个亚裔流氓深更半夜在她公寓附近鬼鬼祟祟。
苏格兰场第二天就去了人……”亨利一边讲一边注意钱卓陈的脸色。
钱卓陈认真听着,关切地问,“是小偷?抓到了吗?”
亨利弹掉烟灰,摇了摇头,“没有失窃情况,什么都没有。
就是有人目击了这个事,报了警。
安保公司一开始讲发现异常,后来又讲是错误警报。
但我始终有点担心,想请陈叔你帮我找找那几个流氓。
”他知道亚裔流氓聚集区在伦敦东边,陈叔在那边有点影响力,至少认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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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卓陈抽着烟,像是有点忧心忡忡看着亨利,“亨利,相信我,你和阿宁都很安全。
陈叔还是那句话,不要再想当年的事,要放下。
放过你自己。
”
亨利吸了口烟,未讲话,只看着陈叔。
钱卓陈继续道,“既然什么都没发生,无非是几个越南人深夜路过了下。
”钱卓陈吐了口烟,叹了口气,“这是英国人对我们东方人有偏见。
亨利,你怎么跟他们一个思路?”
“陈叔讲的有道理。
”亨利立刻接道,“是我想多了。
反正钱宁也不住那里了。
”他微微笑了笑,问道,“陈叔怎知是越南人?”
钱卓陈把烟嘴递到嘴唇边,“随便猜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