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话:
“新年快乐,宝贝。
”
钱宁整个人一凛,后脊背发麻,无法控制地在男人怀抱中颤抖。
狂喜与恐惧同时而至,这已不是这个月的第一次。
客厅里,壁炉燃烧正旺。
就像她此时身体的体温。
只是一个情人间最常用的称呼,可她这些反应都是不由自主的。
狄兰很清楚他从来没有真的这么唤过她。
她可爱的耳朵间,绿宝石与钻石在灯火与烟花的照耀下交相发出美丽永恒的光辉。
落地窗外,烟花又一次腾空,散出流光溢彩。
他享受她所有的反应,抱她更紧,唇角弯起,坏心的又一次唤道,“怎么了,宝贝?”
这声音深情性感,仿佛暗夜里最令人无法拒绝的引-诱,翻窗而来。
“新年快乐,本廷克先生。
”她讷讷在他怀里转身,声音温柔缠绵,百转千回。
狄兰下颌绷紧,眼眸深陷。
1995年来了。
套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男声。
“新年快乐!”亨利说。
“周年快乐!”杰瑞说。
亨利又道:“我正要说,一整年了。
”
整整一年前,他们在大西洋彼岸的另一家世纪奢华酒店,相遇与重逢。
*
1995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入哈德良顶层套房时,女主人已经离开。
熟睡的男主人身侧放着一个古典纯黑的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流传了几个世纪的钻石与绿宝石,璀璨光辉等待重新闪耀。
83
泳池的水温正合适,粼粼波光在从窄长的落地窗射入的自然光线下,映照着高高的天花板。
从天花板的水光晃动,隐隐能看出泳池两端的水花晃动。
某个时刻,就在泳池中央,亨利陡然停下。
他摘了泳镜,漆黑深眸望向其中一盏长窗之外。
其实,从他这个视角看不到什么景致,远处的淡蓝,约莫是生机勃勃的哈德逊河。
新年的第一天,如同永不停歇流动的河水,开启着,孜孜不倦向前流动。
不久,另一个水花声也由渐小转而沉寂。
整个私人泳池内部趋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