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钱宁一从那家艺廊出来，就看到班克斯先生带着白橡木的保安等在街道对面。
过去半年，只要她晚上有活动，只要她不是跟狄兰一起，情况都是如此。
她早就跟狄兰说过这不是很有必要，狄兰只承诺让他们尽量不打扰到她，但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钱宁决定，一会儿如果是狄兰先接电话，她得旧事重提。
今天白天，在白橡木外，当她看到那辆黑路虎，钱宁有一刹以为是狄兰回来了。
直到她看见车牌，才恍惚意识到是杰瑞。
而她明明知道杰瑞和亨利今天会过来。
看到梅赛德斯停下，杰瑞和亨利从车里一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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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含笑问钱宁：“你以为是狄兰？”
亨利也观察着钱宁的反应。
“对。
”钱宁没否认。
“你希望是狄兰？”杰瑞又问。
“不，我没有希望什么。
进去聊吧。
”钱宁笑了一下，开了个玩笑，“我希望我们不用一直聊他。
”
“我没有意见。
”杰瑞微笑道。
亨利接道，“我也没有。
”
之后杰瑞讲了个去年比尔.盖茨参加美国脱口秀的趣事。
脱口秀主持人反复问互联网到底是什么，他显然想对新东西提出一点质疑。
微软创始人试着解释：互联网是个神奇的了不起的东西，人们可以发布信息的地方，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网页，公司也可以有自己的网页，人们还可以在上面更新和浏览新闻，发送电子邮件，寻找爱好相似的人等等。
1995年的一件大事是互联网可以进行一场棒球比赛的直播了。
然而脱口秀主持人不买账：看棒球比赛不能看电视和听收音机吗？好的，互联网可以储存，那录像带又是干什么用的？浏览最新的汽车新闻？我订了英国最专业的汽车杂志，我可以打给我感兴趣的任一热线电话。
寻找“爱好相似”的人？几个变态聚在一起吗？
“你不能说他的质疑是单独存在的，这的确是个新东西。
虽然比尔大概觉得那家伙是个蠢货，但比尔也确实很难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