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钱卓陈去年夏天从东南亚度假回来,也投资了不少泰国房地产。
钱卓陈上回见他,还兴致勃勃讲涨势很好,除了建议他投资泰国房产,还推荐了一个伦敦东区的投资机会。
亨利都只是敷衍掉。
他在骑士桥的公寓虽然是在钱卓陈的力荐下买的,但即便不考虑他对钱卓陈的怀疑,这两个投资他都认为缺乏说服力。
“我跟陈叔去年夏天因为我希望他查红砖公寓的事,他不帮忙,吵了一架。
你不要管这个,好不好?”亨利知道最好的谎言得有相当的真实才可信,他边说边还是在玩香烟。
原来是这样。
钱宁想。
“那你也别执着于那件事啦。
我都退租而且不打算买那里的房子了。
早点跟陈叔和好,我知你在英国这些年跟他亲厚,嗯?”
亨利乖巧应了一声,又男孩气地努努嘴道,“我妈就还是那样,等你进董事会,她还得闹。
我会好好伺候她老人家,你不用操心。
”
“你叫琪姨老人家,她要打你哦。
”钱宁憋着笑讲。
亨利也笑了出来。
妈妈听到绝对要打他。
钱宁看着亨利玩香烟的手指,柔和笑着问道,“那个木雕小马,你雕了多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亨利垂着眼眸把香烟放回烟盒里,嘴上玩世不恭地回,“不告诉你。
”
“我知道肯定很久……”钱宁看到亨利这动作有点吃惊,“你不抽?”
“最近训练多,得少抽烟,不然比赛轮不到我。
”亨利讲完抿嘴一笑,起了身,一副好男孩的模样,“我走了,回去画图。
你是不知,狄兰老抱怨我画的图,这个偏执狂烦死了。
”
钱宁忍俊不禁起身。
她怎会不知。
去年下半年,她不止一次听到狄兰和亨利在工作室里展开激烈辩论。
她忍住没去问亨利,狄兰如果周末回伦敦,到底住哪里。
*
三月,威斯特敏斯特楼宇间的雨水,被依然寒冷的风刮落。
阴云之下,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仍是多作冬日打扮,有一半都是从容走动,也不撑伞。
从外看向一座四层的玻璃建筑,其中四楼的一间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坐了十来个穿着职业而高级的男男女女。
有一个背影极为显著,因着宽阔挺直的肩背和一丝不苟的纯色金发。
狄兰靠着座椅,双手随意交握在胸前,半垂眼听着堂姑梅林莎的报告。
新的酒店集团成立以来,资产负债率较高,但仍在合理范围内,尤其考虑金环白马的启动、新白马的翻新和即将完成的哈德良白马全资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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