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笑了。
她脑中立刻想起一个画面,今天那个离开会议室之前,露出邪恶微笑的狄兰.本廷克,让她对合法丈夫如果周末回伦敦住在哪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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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第二个星期五,傍晚时分,雨还在下,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当钱宁回到白橡木,她照旧没看到那辆黑路虎。
她从车里下来,锁了车,抓着木雕小马挂坠的车钥匙,站在车边昂头看着冷雨中的巴洛克建筑。
极具雕塑感和冲击感的庞然大物带着威压倾向她的思绪与心灵。
她在想,如果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那个疯子究竟住在哪一层哪一间。
爱德华巴洛克建筑的窗台都会向外延伸,或者说,华丽的窗户像内置嵌入建筑里。
窗户虽然很多也很大,但玻璃部分却是采用从外部不易向内观察的材质和结构模式。
部份窗台上又有序地摆放着修剪整齐的常春藤,再加上罗马柱会遮挡一些视角,钱宁觉得很难判断。
雨中倩影没有撑伞,她身上卡其色的风衣很快被雨水斑斑点点淋湿成深棕色状。
钱宁不清楚自己究竟在雨中站了多久,总之她的头发尚未向下滴水时,班克斯先生就撑着大黑伞急匆匆地从那个最大的拱门出来了。
让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在湿滑的雨天来迎接自己,绝非钱宁的目的。
她于是跟老管家打着招呼,小跑过去。
站在窗边的挺拔绿眸青年,隐隐觉得,她这次昂头审视白橡木是真的在“审视”。
她刚才上下左右的目光带有明显的目的性。
狄兰好奇她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对任何反应做好准备。
回到建筑里,钱宁脱下半湿的风衣,一旁女仆连忙接过去。
钱宁一边往西厅走,一边斜看向老管家,略略带一点犹疑地问,“班克斯先生,狄兰是不是仍然……”
班克斯大大方方看向女主人,礼貌有神的目光中,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是忐忑,他看着只是在耐心等待她问完问题。
“……要求你在我晚上出行时一定要跟我一起?”钱宁在快直接问出来时改变了主意。
班克斯微怔,他立即收紧下巴,“是的,钱宁小姐。
如果这给你造成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
但本廷克先生吩咐过,如果你向我提出对你的行踪保密,我应该听你的。
如果你想用自己的保镖团队,只要背景调查和能力合格,他对此也没有问题。
恕我冒昧,我认为他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并不意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