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忍耐?去他娘的忍耐!”七皇子攥拳猛捶扶手,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我落到今日,全是你这个杂种的手笔!我只恨,恨当初没能弄死你!”
来之前便料到会有此结果,元月不意外;杜阙面无表情表现从容,她也不意外。
他是个疯子,自己的命尚且不珍惜,况乎一个不亲不厚的七皇子。
“七弟,你我手足,何以到如今的地步。
”杜阙松开她的手,悠悠靠近七皇子。
许是因为站不起来而无法与杜阙对峙的缘故,平日最嚣张跋扈的七皇子竟透出丝丝慌乱,一个劲儿地拿手胡乱挥舞,眼珠子也左右斜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七弟别慌啊,我只是来看望你的,又不是来谋财害命的。
”杜阙逼近的脚步未曾停歇,唬得七皇子扯开嗓子直喊跪地上惶惶然的小厮:“眼瞎了不成!还不快制住这个杂种!”
那小厮惊醒回神,手脚并用爬起来,杜阙却已停下了。
“谋财害命之人已然落网,前几日父皇下令行凌迟之刑,七弟该安心养伤了。
”说时,他的眸光掠过七皇子僵直的双腿。
元月好奇,凝睛一瞅,七皇子月白色的裤子上无端多了一滩水渍,淡黄的印迹自双股间缓缓蔓延开来,散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骚味。
她惯闻不了这味儿,抽出帕子掩住口鼻,心中不免有些同情七皇子。
想他当初何等威风,一场变故落得如此地步,性子也大变,说几句话的功夫竟会……
“多日未见,七弟倒是判若两人。
我不过说些家常话,你怎的惊慌至此?”杜阙似笑非笑,眼光朝斜后方偏离几分,“七弟最爱干净,还不快打发人来将这些碍眼的收拾了,再为七弟好好擦洗一番?”
小厮正是这意思,弯腰扭头风似的下楼,自去喊人了。
渐去渐远的咚咚声击破了七皇子的心防,堪堪止住的尿意复涌上来,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