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要能达成目的,陪他演演戏又何妨。
停笔之后,又不厌其烦从头到尾检查、修改好几遍,这才交与曹平。
一个时辰后,曹平满面笑容归来,将杜阙的意思原封不动转告元月:“殿下说:‘她果然能放下过去,固然是件好事,我也不会亏待她。
这段时间她受的委屈皆因我而起,我又抽不出空来向她赔罪,她想回去走走,我有什么理由阻拦。
但有一件事你务必要记清楚,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给我保护好她,但凡有一点儿闪失,我拿你是问。
’”
说罢,曹平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元月淡淡的:“他的心意总是要以牺牲别人为前提。
”
口口声声说在意她,到这时还不是被权势牵住了脚。
他看中的,一直都只有权力,她,仅仅是他用来遮掩自己勃勃野心的工具罢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最起码他现在腾不出功夫来日夜盯着她,是以目前为止计划实施得还算顺利。
倒也不枉费她硬逼着自己写下那封令人作呕的信了。
如此想着,波澜不惊的眸底漾出丝丝笑意。
*
回元府前夕,宫里相继传出太子被废与高美人病逝的消息来。
元月闻之一惊,手里的碗滚落,粥四溅开来。
缀锦急蹲下去捡四分五裂的碗,捡着捡着坐到地上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咽咽。
元月本不欲落泪,却也被她带着低声啜泣起来。
幸好方才把素云打发去厨房取芙蓉糕去了,故而主仆俩双双垂泪的光景暂不曾被发觉。
“……快些擦干泪起来,素云该回来了。
”元月硬憋着不再哭。
缀锦猛点头,歪歪扭扭站直,拿袖子在脸上用力抹了几把,回头叫人来打扫地上的汤水。
婢女问怎么回事,便竖起两只杏眼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