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慰自己。
“……陛下亲自领兵去了前线?”元月呼吸一顿,半信半疑道。
赵棠有些意外,小心试探:“娘娘……不知道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我问过曹平,他总是含糊其辞的。
”
赵棠方意识到失言,暗暗懊悔不该多嘴的。
“你别自责,是我一心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什么都忽略了……”元月牵强一笑,“赵小姐,你收留的流民在何处?带我去看看吧。
正好我也有不少体己钱,估计能帮上不少忙。
”
赵棠万分感激,可看她病气缠身,到底不忍心叫她来回奔波,遂提议:“外头乱哄哄的,万一不留心将您磕着碰着,民妇死也担待不起……您若信民妇,不如由民妇代为操办。
您看如何?”
怕她怀疑自己动机不纯,赵棠又补充:“民妇没有其他用意,实是民妇的积蓄不足以撑过多时日,而流民们却越来越多,花销也越来越大……”
“我没有疑心,”元月果断否认,“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外面的情况……”
一语未尽,碧春捧着装玉镯的匣子回来,她一把接了,又交代:“你再走一趟,把我梳妆台抽屉里的那个红木盒子拿来,要是找不到,你便问问缀锦,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
碧春答应着走开。
等人去远,元月才继续刚刚的话:“回家住了些日子,感觉好多了,何至于磕一下碰一下的就受不住了。
你别忧心,也别多心,只管带我去就行。
”
赵棠无奈,勉强应了。
俄而,缀锦引碧春而来,那个红木盒子同盒子的钥匙也一并被带了过来。
元月接在手心,将两样东西原封不动交给赵棠:“算不上许多,总是我一片心意。
”
盒子沉甸甸的,却不及赵棠的心情沉重,皇后娘娘当真是天下头一号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