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
他也笑道:“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
分明是打趣着讲出来的,她却品出了些许的心酸。
“不错,确实如此。
”她一改从前遮遮掩掩的心态,坦然自若道。
空气中荡起两声低笑,姑且认为,是他在回应她的话。
”去看过他了,是吗?”笑过,他问,问得“笃定”。
“嗯。
”元月一笔带过,俨然无心分享许多。
作为曾经的枕边人,她的心思,杜阙一清二楚。
悄然紧了紧广袖下藏着的香囊,他阖目颔首道:“杀了他,等同于让他解脱,未免太过便宜了他,不如让他去西北,日夜遭受风沙的肆虐,余生对惨死于公孙胜父子阴谋算计之下的将士们忏悔,来得公平。
”
一语了,香囊重新兜入袖口,刻意偏离的眸光回归正轨,与另一端惊疑不定的眼光相撞。
“你觉得,这样的惩罚怎么样?”他用饱含笑意的注视去答复那些涌动的困惑。
漫长的哑然过后,元月的嘴边漫出丝丝温情:“再好不过。
”
杜阙眨了眨眼,把凝视还是留给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打算几时走,我送你。
”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元月弯折了五指:“下个月月初吧。
”
一月之初,新的开始。
原以为他会追问自己将去往何处,可他没有,仅说了一个“好”字。
之后的一个时辰,杜阙的目光一直钉在那间落灰的屋子里,而元月,也一直安安静静陪伴在侧。
次日准备晨妆之时,缀锦带来一个消息:公孙冀已从天牢脱身,暂在庆王府落脚养伤,何时好全,何时动身去西北。
缀锦问要不要趁他还在京去探望探望,元月则矢口拒绝:“不了,今儿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