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被褥。
傅寒时站在门口看着,心硬生生的撕裂。
他缓缓入内,声音沉重沙哑,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痛。
他极其隐忍压抑自己的感情,平静的说道:“封锦,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
“不会有了!傅寒时,我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本身就是难孕,现在又流产,你觉得我还生得出来吗?”
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医生的欲言又止,看得出报告单上写的字!
她扭过头,红着眼,愤恨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何难有孕吗?我是天生这个体质吗?不是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吃强效避孕药,导致输卵管堵塞、内分泌失调!”
“你以为我停了药,背着你偷偷吐出来是多爱你,多想给你生孩子?不是的!我是为了我自己!”
“傅寒时,傅家全靠你继承家业,你要是没有子嗣,那么大的家业留给谁?你放过我吧,你娶南希娶北希都可以,你能不能放了我!”
傅寒时面色阴沉,大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跳,每一根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有火,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这些话,像是刀子。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他以为,是从她得知母亲去世后,才变得不爱自己,想逃离自己。
以前他是能感觉到的,她死皮赖脸的留在别墅,将傅韵雅视为敌人。
他以为,她偷偷不吃避孕药是爱自己。
可实际上……
“傅寒时,那天我做了体检报告,医生说我难有孕,我特地去找你,你还记得吗?”
封锦仿佛听不到一般,跌入回忆。
“我问你想不想和我有个孩子,你是怎么回答的……”
“够了,别说了!”
他满含戾气的喝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