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刮胡刀有些伤脑筋。
“能帮我刮一下胡子吗?我的手不太好用。
”闻景脸颊都是白色泡沫,像极了圣诞老人。
白沐宁低垂眼眸,他牵过闻景的手仔细查看。
从前白嫩细致的手仿佛成了干枯的树皮,皲裂的皮肤更是以一种惨淡地姿态呈现在眼前。
可以想象得到,闻景经历了什么。
白沐宁声音很低,“闻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
闻景拧了一下眉,“什么?”
“没什么,不是要刮胡子吗?”白沐宁接过闻景手里的刮胡刀,准备替他刮胡子。
闻景比他高一些,仰望的姿势有些累,白沐宁的手臂端一会儿就会酸到要放下来缓缓。
闻景说:“等一下。
”
白沐宁对视上闻景的眼眸道:“怎么了,刮疼了吗?”
白沐宁不需要天天刮胡子,所以用的都是电动刮胡刀,糊弄两下就行。
这是他第一次用剃须刀,不确定力度如何,很怕伤到闻景。
闻景掐住他的腰将人轻松提起来放到洗漱台上,“现在继续。
”
身高差距缩短,白沐宁可以平视闻景。
他小心翼翼刮着隐藏在泡沫里软化的胡茬,说:“景哥,我现在可以解释了吗?”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闻景说:“也不是一定要说。
”
白沐宁沉默片刻,回身打开水龙头冲掉剃须刀上的泡沫道:“我现在想说。
”
他不确定江清辞知道多少,所以欺骗闻景的事并不能兜一辈子。
也就是说,闻景总会知道。
闻景知道会怎么样?
白沐宁无法确定,所以综合评定,还是分手对彼此都好。
酝酿情绪后,白沐宁慢慢开口,“周超并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他只是想知道江清辞的下落。
”
“他自杀前,放我离开,我这才逃了出来,等我出来后,烂尾楼发生爆炸,楼塌了。
”
说到这里,白沐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