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延。
”
这一声没被他听见,直接淹没在风里。
乌荑提高音量,又大声喊了句:“荆向延!”
生怕他听不到,又连忙补充道:“开慢点。
”
这次对方大概是接收到了,微微偏头作势要听她说话,于是乌荑又忍着寒风的侵蚀,凑上前去靠在他耳边重复了次,对方依言点点头。
等到了山顶差不多快八点,快冬季了,天黑得也快,这个点早就完全暗了下来,山顶有不少星星点点的光亮,基本都是成群结队的烧烤小分队围在一起,营地还伴随着几顶帐篷,欢声笑语。
乌荑脱下头盔甩了下头发,深吸口气,还好。
上周郦城的新闻就有报道说今天会有场壮观的流星雨,百年难得一遇,所以这里有这么多人,她一点也不意外。
然后视线一转,她见荆向延停好车过来,挑眉道:“你不去租帐篷吗?”
“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还有点遗憾?”他好笑,“山上蚊子多,大小姐你能忍得住?”
乌荑什么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皮肤太过娇嫩,有时候抓下手腕留下的印子都不会那么快消散,别说更重的痕迹,亦或者是山里这种比较毒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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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晚我怎么回去?”乌荑搓搓胳膊,被他说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被蚊子咬的鸡皮疙瘩,还不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是把摩托开到山上来卖的吗?”他微微一笑。
......
乌荑没再和他争辩,两人在别处寻了个位置垫块布席地而坐,她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平时着前方山下呈现的现代都市夜景。
灯光缭绕晃眼,她略微出神,连荆向延喊她都没听见。
“阿无。
”
“嗯?”
第三次总算听见了,乌荑回神侧目望去时,就见他食指轻轻指了指夜空。
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乌荑不自觉瞪大了瞳孔。
夜幕低垂,漫天的闪烁繁星匆匆划过,形成一幅巨大的画卷,耳边的惊呼声跟相机拍摄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乌荑眼眸闪了闪,接着胳膊被稍微碰了下,对方低声在她耳侧提醒道:“许愿。
”
许愿?
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半晌后,乌荑慢慢闭上眼睛,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