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季还有余热,海滩上还有不少人在玩闹,开着篝火晚会。
荆向延把车停在沙滩上一角,自觉远离了热闹的人群,随后降下车窗,打开车顶观赏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夜光微凉,海浪翻涌。
乌荑单手支着脑袋,眼底倒映着海面,过了会儿道:“这里很舒服。
”
虽然是借着这片海吸引了不少游客,带动当地旅游业的发展,不过生态保护也做得很好,一路过来都没见到什么被丢弃的垃圾。
“上次来郦城没来过这里?”荆向延侧着头,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
乌荑也不介意,当做没看到就是了:“没有,没什么时间来。
”
那次她忙着查舅舅留下的照片和凶手线索,哪里有什么游山玩水的心思。
只是可惜,到目前为止,她只跟那凶手正面交锋过那么一次,就连之后也没再见到他的母亲。
进度卡在这里,停滞不前。
乌荑叹了口气,正要捏捏鼻梁让自己缓缓时,下秒,一本类似记录的小便签笔记本就被递了过来。
她余光扫了眼,注意到本子上画着的人,忍不住掀起眼皮,诧异道:“画我?”
是一张画的很粗糙的速写,没两分钟就能完事的那种,但荆向延的形抓得很好,所以画的是谁不难看出。
而且还是她方才支着脸看海,画的侧脸。
荆向延示意她拿走,顺口道:“既然照片都能被保留下来,那就说明当年的疑点证据肯定还有留存,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
“毕竟,”他意味深长地伸出手指在那幅画上点了点,“没有什么是天衣无缝的。
”
总会露出破绽的。
乌荑跟他对视,读懂了他的话中意。
.
越晚的风就越冷,在乌荑打了个喷嚏之后两人就驶离了海边,朝着民宿开去。
荆向延一早就给民宿的工作人员知会过了,面不改色的让她们留两间房出来,乌荑恰好在旁边听到了这句,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
她住的房间这次被排到了荆向延隔壁,并且还稍微升了一级,比上次更大一点。
到了民宿,荆向延让她先下车进去,自己到后面停车。
结果还不等她踏进门口,在前台的工作人员似乎是远远就瞧见了她,眼前一亮,对她招手。
乌荑不明所以,还是走了过去:“怎么了?”
“乌小姐,一早就有人说要见你,赶都赶不走。
”前台压低着声音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