荑没在意这些,她说:“您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
”
之后她收到的那张照片大概率是眼前这位妇人送过来的,哪怕是凭着这个,这道歉她也得吞下去。
妇人深吸口气,眼眶逐渐泛红,手都有些颤抖,她抬起眼看向乌荑,郑重道:“可是我相信我儿子,他不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
闻言,乌荑嘴角的笑意也落了下来,心脏钝痛,她眼眸冷淡,淡声道:“我舅舅也不是。
”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舅舅还会是带着相机满世界跑的摄影师,她每天都会收到舅舅分享的图片,还会被他问说要不要跟自己去旅游。
“不是!他当然不是那种人!”妇人明显情绪激动,开始口不择言,“他也没有......”
脱口而出意识到什么,她连忙止住话头,重新低下头没敢去看乌荑的反应,内心忐忑不安。
乌荑捕捉到了关键词,眯了眯眼,喃喃着重复了遍:“没有?”
她内心有了个猜测,嘴角的弧度还是往上扬的,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一片冰冷的寒意:“没有什么,没有精神病?”
妇人被她说得肩膀抖了下,满眼惊恐,拼命摇着头,嗓子因为极度的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此,乌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下意识扶额,头疼欲裂。
当年在法庭上凶手投来的那一眼,原来不是挑衅,而是怜悯,可怜她被人耍得团团转。
一份精神病鉴定书让他少了好几年的牢狱。
那是同情,同情她跟个傻子似得被蒙在鼓里好几年。
他是替罪羊,货真价实被推出来顶罪的。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对真正的幕后推手一无所知。
乌荑心脏肿胀到麻木,无目的地抬起头,将视线从妇人身上移开,企图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