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你知道?”
“不知道,”她长舒口气,“但不难猜。
”
结合被泼油漆的时间和当时向玉凛在郦城,以及他回来后跟荆向延打的那场架,答案昭然若揭。
只是她一般不会去猜测,即使知道也会假装不知道,相信向玉凛是有原因的,因此在等他说出口。
但直到向玉凛跟她坦白前,她都没想到对方的理由会是那种,虽然没有明说,可她意会到了,所以也一直没有深入再说。
“他对你心思可不单纯。
”荆向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乌荑相顾无言,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实在是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
毕竟没有人可以接受,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就没有吧,但他抱着的那种心思........
实话实说,都这么些天了,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子的姿态去面对向玉凛。
除亲情之外,她给不了任何对方想要的回答。
“别说的你很单纯。
”乌荑淡淡道。
“是不单纯,所以我承认了。
”荆向延弯下腰将脸凑到她面前,高挺的鼻尖几乎差点就要相触,他笑意盈盈道,“画是他毁的,作为补救,来当我的模特?”
乌荑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道:“芭蕾姿势我做不来。
”
严格来说,是她潜意识里的抗拒,而偏偏荆向延画的那幅画又是垫脚展臂的一个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是过于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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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做,你站在那里就好了。
”荆向延满眼笑意地望着她。
乌荑睁开眼,见他这幅自信满满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在郦城看到的那幅画。
没有五官的脸,整体是在山间朦胧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她却觉得似曾相识。
“我问你,”乌荑平静地开口,“以前,远在他们说的高中以前,你也见过我吗?”
她小时候被向荟妍要求着去学过芭蕾,后来因为一场意外砸伤了脚腕,导致再也没上过场。
所以说实话,在郦城,荆向延为了安慰她,带她去画展见到《隐》这幅画的时候,说不震惊是假的。
无论是迷雾,还是没有五官的脸,亦或者是身上的镣铐枷锁。
都像极了她,以前的她。
“太过久远我也记不清了。
”荆向延思忖着,两秒后肯定道,“不过也许是见过的,只是隔太久了,需要慢慢想。
”
“万一想不起来呢?就像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