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荑抬起手抵在两人中间,隔离出一个适当的安全距离。
“许久不见,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男人的嗓音泛着磨砂质感的沙哑,很低,语气相比于当年在法庭上时冷静了许多。
乌荑浑身汗毛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倒立,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还在微微发颤,抑制不住的发抖,脸色苍白,瞳孔震颤,后退了几步直到背完全跟墙贴合。
这道声音是她最厌恶,也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梦魇,是她过去几年在梦中被折磨得近乎生不如死的由来。
她想过脱敏治疗,可根本做不到。
内心有了缺口,被人强行灌入的噩梦就会开始驻扎,直至生根发芽。
乌荑嘴唇动了动,可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有千言万语的尖叫被她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脱下口罩。
她不会忘记这张脸,化成灰也认识。
可在对方彻底脱下口罩的那秒,她顿了下。
男人的右边侧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疤痕,而且很深,几乎要贯穿侧脸,险些划到嘴角。
虽然现在愈合了,但从留下的疤痕来看,这道伤口应该是下了死手,将近入骨。
男人眼睛倒映着乌荑的面容,他眼中没什么波澜,却在此刻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典型的单眼皮和柳叶眼。
五官单拎出来没什么,可放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一样。
“你........”
乌荑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打断,他忍着过于兴奋的情绪,迫不及待道:“你在查当年的事情?”
这话说的奇怪,而且他的态度跟当年俨然不同,乌荑第一时间没回答,拧着眉看他,似乎是想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我妈已经把那张照片给你了,剩下的你自己也知道。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