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他被这话问到有些错愕的面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呆滞。
小狸花在乌荑怀里怎么闹腾,试图引起注意,荆向延也已经顾不到了,他的大脑和视线自动忽略掉除乌荑以外的任何东西。
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情况会比他现在更加糟糕的。
握着方向盘不自觉用力的手指、过快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发热滚烫的脸颊。
莫名地,荆向延有些口干舌燥,无意识舔了舔唇。
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个举动换来乌荑更深层次的笑意。
他沉默片刻后强行压制住欢呼雀跃的心跳,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只有喑哑的嗓音在暴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这是新型的玩笑?”
“玩笑?”乌荑品味了下他说的这两个字,反复在唇齿间徘徊,接着不紧不慢地反问他,“你一直觉得是玩笑话?”
这话说完,落地的那一秒,荆向延没有像以往那般立刻捡起她的话回答,反而垂着眼默不作声,似乎是在思忖着些什么。
乌荑也不着急,仔细思索了下自己以前对他说过的话,突然发现,荆向延会持怀疑态度也是正常的。
毕竟先前按照他们的相处方式来说,根本不会谈到这些问题,或许有点温情和调.情的话语也仅限于在床上的情.趣罢了。
她说的不少,荆向延也逐字逐句地应下。
没人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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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是那时候的她从来不会当真。
那么,荆向延当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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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乌荑皱着眉头,心里的燥意一股接着一股升了上来,有些急切的想要求证什么。
于是,她张了张口,下意识握住荆向延的手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可在对上对方眼神的那秒,她兀地卡壳,那些没说出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很像是在打探她这句话的可信度,思索着、打量着,望着她时满满的沉溺,就像汹涌的潮水,毫不分说地扑上来,几乎要将她溺毙在这儿。
乌荑还在愣神期间,荆向延反握住她的手,将其牢牢地包裹在内,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好半晌,荆向延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乌荑手背的肌肤,直到那里起了热,他喉结上下滚动了番,这才缓缓道:“.......你希望我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