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荑低头看着脚尖,踢了踢右脚,“很久以前的,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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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荆向延的音色里全然没了最初的淡定和笑意,带上了丁点不会被轻易察觉的紧张,舔了舔唇,“里面写了什么?”
乌荑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写的这个?”
“还以为你不会发现呢,”他无奈笑道,“高考后离校的那天,回去收东西的时候托薛书烨帮我放进去的。
”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是指以前还是现在。
”
荆向延道:“如果是以前,会给你压力的事情就没必要让你知道。
如果你说现在,我也想过你会不会没看到,又或者是无声的拒绝我了。
”
他轻笑一声:“既然这样,还不如谁都不要提起,毕竟这听起来确实像道德绑架。
”
“...........不是,”乌荑小声反驳,“我第一次看见。
”
“我也意外,没想过还会保留。
”荆向延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写了很多版都不满意,总想着要是引起你的反感该怎么办。
”
“所以你就在里面跟我探讨相机的性能?”
“啊,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
“...........这不是情书吗?”
“难道不是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着电话内乌荑的漠然,荆向延险些憋不住笑,他说:“其实想过要不要写一些别的内容的,但那个时候我又觉得,你可能会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才想要写。
”
毕竟暗恋不就是一直在跟喜欢的人寻找共同话题吗?
“那那天你也去大榕树下等着了?”信的问题,乌荑不纠结了,她现在想起了另一个差点被她遗忘的事件。
“当然,既然说好了,就要履行诺言。
”他叹了口气,“可惜,你没有来。
”
不写更准确的时间是为了能让自由选择的权利放在乌荑手里,不让她觉得这是一场必须要赴约的单方面承诺。
但是谁都没料到,不仅这封信,就连这本书都没被乌荑看到。
尤其是那天,到了傍晚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其实那天,”乌荑忽然道,“我就在操场上。
”
“嗯?”这下轮到荆向延愣住了。
“五点半的时候,操场上的告别活动还没结束,我跟倚清就在那边。
”乌荑喃喃道,“只是..........”
只是那个时候的人也不少,聚拢的人群很容易干扰掉眼睛对捕捉猎物的判断,所以其实那天他们都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