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在敲打乌荑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让还怀孕的筱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乌荑冷笑,“当年出事后不就离婚了吗,现在来问我怎么办?”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向荟妍先是错愕,随后沉默了好几秒,好几次都开口了却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最后也没说什么。
反观乌荑倒是满脸淡定,甚至在挂断电话之后还打了通电话给负责这起案件的律师团队了解了下当下的情况。
包括谢夫人在内,向从于和李女士都处于拘留状态。
谢夫人和这事的关系并不大,她的罪名比这些严重太多,估计提审都会快些。
乌荑没说什么,只说知道了。
等待的时间是会比较漫长,但她最不缺也最有耐心的事情就是等待。
这期间向荟妍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不管她是不是要保释还是要让向从于自生自灭,乌荑都懒得去干涉向家的决定,她就不信在铁板证据面前,向从于还能翻身。
去郦城那天,荆向延先问她要不要回民宿休息下。
乌荑摇了摇头,让荆向延开去花店买了束花,白山茶混合着君子兰,然后让他开去了墓地。
下了车,附近的人寥寥无几。
乌荑捧着花大概看了眼目的地,脚步没有挪动,反而起了阵风,吹起了她的衣角和有些微长的头发,险些晃了眼让她不得不眯一会儿,鼻息间到处都是清风吹拂的气息。
很清透,也很令人安心。
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这样。
“跟秦叔说过了吗?”荆向延走过来接过她怀里的花。
“嗯,他让我先过来。
”乌荑任由他抱着花束。
两人继续往前走,由乌荑带路。
她来这地方的次数不多,少的时候能维持一年一两次的频率,但熟悉程度可谓是蒙上眼睛就能精准找到。
距离墓地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乌荑远远望过去就看到摆在墓碑前的另一捧花,她顿了下,随即感到疑惑。
这些年来除了秦原和自己以外,没见到谁来祭奠向亦乘,更别提是向家,像是为了逃避,对有这么个人的存在连提都不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理解。
荆向延走过去弯腰把那捧花拿了起来,他这才看清楚是雏菊。
乌荑默了默,她大概能猜到是谁,心情有些复杂。
“........放回去吧。
”她好半晌后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愧疚又懊悔,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