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荑没有动,她的视线落到了他的画本上。
想了想,她没有离开,反而转身下桥朝他走了过去。
在距离还有十几步时,男人似有所感地回头,对她弯眼笑了笑,跟湖水一般清澈干净。
“你在写生?”乌荑凑过去。
“我以为足够明显了。
”男人挑眉。
说着,他稍微侧开一点,让乌荑把画看个完全。
“这也是写生的一部分?”乌荑指着画上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人物草稿,笑着说,“是在画我?”
“你不也在拍我吗,”男人换了根画笔,“这算扯平。
”
“怎么不是你闯进我的镜头?”
“怎么不是你闯进我的画纸?”
乌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男人,倒是挺有趣的。
她又问:“要看看拍得怎么样吗?”
“不用啦,我很相信你的技术。
”男人已经在收画笔了,他把画本合上,提醒道:“再过会儿估计就要下雨了,你也早点回去。
”
最近的南城到了梅雨季,基本午后没多久就会迎来一场暴雨,也不持久,顶多一个半小时就会慢慢消停,最烦的就是小雨。
说实话这件事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插曲,这个人有意思不假,不过乌荑并没有想要去认识的打算。
因此在得到对方的这句提醒后,她很自然地转化为委婉的劝离,所以点了点应下。
回到酒店后没几分钟,果不其然就下起了大雨。
洗完澡的乌荑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筛选着相机里今天拍的照片,注意到给男人拍的那张时,她犹豫了下还是没删掉,加入了准备去洗出来的行列。
难得有张拍的不错的照片,出于人道主义,删掉也太可惜了点。
床的位置靠窗,窗帘没有拉上,狂风混杂着浴室柜肆意拍打着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水痕相互交错流淌。
乌荑又看了会儿照片,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才把相机放下,下一秒就收到了向玉凛发来的消息。
对方说他今晚要住在朋友家,发个消息给乌荑报备下。
乌荑只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就下床简单换个衣服,打算去楼下餐厅吃个饭。
现实总是魔幻又离奇的,她才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结果一扭头就看见自己方才还在看的照片里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隔壁的房门前。
两人再一次对视。
估摸着是冒雨回来的,他的头发和衣服都基本全湿,头发耷拉着贴着脸颊,雨水顺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