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而死,要么我杀了他。
”
理智知道保命重要,可她是程迦,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不得别人欺负我。
谁怄我都不行。
谁欺负我,我就宰了谁。
”
“肖玲顺我的打火机,我就得打她。
我就是冲着要扇她一巴掌也得拼死回来。
”
彭野看着她,没有评论。
程迦:“你看什么?”
彭野:“所以疯子也治不了你。
”
“……”程迦冷淡地白他一眼,“这话儿我当是夸奖收下了。
”
彭野:“……”
他的确是夸奖。
“我当然该扇她。
”程迦说,“就是从坟里爬出来也得把我的东西抢回去。
”
彭野早已发觉,她的侧重点和常人太一样。
“你不怪肖玲抛下你?”
程迦反倒很平静:“跑或不跑,都她自由;真有危险,她留下也救不了我。
她回来后不通知人去找我,顺我的东西,这才缺德。
”
程迦默了默,说:“其实,如果那几个汉子没出现,肖玲不会甩下我。
如果我的打火机没掉出来,肖玲没一瞬间脑子发热捡我东西,她跑回来后会通知人去救我。
她出雪坑后,一直在努力拉我。
只可惜……”程迦觉得讽刺,“人做错事,往往都是一开始极其细微的偏差。
有时天意,有时脑热,有时身不由己。
”
彭野说:“你倒看得透彻。
”
程迦说:“我长了眼睛。
”
彭野下意识地看她的眼睛,还是那空洞又深邃,像摄像镜头的眼。
他看了她一会儿,说:“但如果你是她,你不会跑。
”
程迦平静道:“当然不会。
”
她说:“谁救我的命,我会用命还他。
”
彭野无话可问了,他想起刚才她的问题:“你是怎么想我的?”
她和他想的一样。
他看着她喝完姜汤,接过碗起身要走。
程迦问:“你去哪儿?”
彭野回头,看了她一会儿,说:“我拿点儿药和绷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