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没有陆夙州那么情绪反常,他的手肘撑在栏杆上,望着黑色的江水。
“这么说,是死了。
”
陆夙州一顿。
他本以为徐璟是知道……
但是徐璟这话,明显就是在诈他。
陆夙州不怒反笑,“你现在是把你律师那套话用在我的身上了?徐璟,我不是你的委托人,这一套对我没用。
”
徐璟确实是不知吕轻恪已经死了。
他追着线索,查到当年吕轻恪在出去之后的事,就只查到了陆夙州这个人。
那时,陆夙州尚在M国留学。
徐璟冷笑了一声,“他踩着我跑出去,结果却死了?”
他好似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垂首笑着,声音从胸腔肋骨处飘出来,混杂着河水湍急的水声,听起来倒像是肺里咳出来的气声。
“他是怎么死的?”
陆夙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徐璟见他不言,目光俯视着黑面上倒影的灯光,“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找到给杀了?”
徐璟声音很缓,缓到像是醉了酒。
可分明刚才在酒会上,他滴酒未沾。
“从那种地方出去的,肯定精神上都会有点问题,他去看医生了么?在M国死的,还是在回华国死的?”
陆夙州:“在M国死的。
”
徐璟:“你告诉吕轻歌了吗?”
陆夙州:“没有。
”
徐璟:“所以,你接近吕轻歌,其实本来就是想要把她哥哥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