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湛秋在她房间里震惊,目光警惕,后半秒脑子重启成功,清醒了,又镇定下来,假装刚才自己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眼睛往床头柜上看,手才伸出来,湛秋就把杯子端给她,扶她坐起来喝了水。
“我吵到你了?”
湛秋抱歉。
“喉咙痛就醒了。
”
喝了几口水之后舒适许多,沈清慈的脸色都好看一点。
湛秋对她说:“你暂时没有发烧,我放心了,马上就走,答应过你的。
不过如果你半夜醒来很不舒服,需要人帮忙,不要客气,立即给我打电话。
”
说着还帮她剥了一颗润喉糖,递到嘴边。
沈清慈尝试抬手去拿,但力气不多,又不想错过这个让自己好受点的机会,就破罐子破摔地直接用嘴去吃。
她刚喝过水的唇湿湿凉凉,碰在湛秋手指上,惹得湛秋跟着一颤,整个后背都通电发酥。
“几点了?”沈清慈含着糖含糊地问。
湛秋心悸,跟着口渴,觉得自己也需要一颗润喉糖,“夜里十二点钟。
”
沈清慈又问:“有人接你吗?”
“有”字在嘴里还没凝成形,湛秋改了想法:“没有,这个点该睡的都睡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打车就好。
你不用担心我。
”
喉咙间清凉舒适,沈清慈不想讲出口,又没办法不挽留。
“太晚了,你打车我也不放心。
不嫌麻烦就在我家将就一晚。
”
笑容几乎是顷刻之间绽放在湛秋脸上,都来不及掩饰。
沈清慈终于肯直面本心,留她过夜了,人在生病脆弱时果然更诚实,看来沈清慈有把她的劝导记在心里。
身体最重要,已经不舒服了,就不要再为别人考虑而苛待自己了。
她不知道,沈清慈留她就是没听进去她的话,只为她考虑。
如果知道,高低要气三秒。
湛秋虽然故意说没人接,但自认为不是那种为了纠缠,赖在别人家就不肯走的人,她只是很不放心沈清慈。
才十二点,后半夜会不会发烧谁知道呢,到时候沈清慈肯定不好意思找她了。
沈清慈的家没有第二个卧房,她就没打算留客人在家睡觉。
好在暖气充足,沙发又还算宽敞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