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准备收回来,伸出手却握住拳,明亮的眼睛灵动地看着沈清慈。
沈清慈接收到信息,先是用眼神拒绝,发现湛秋没看懂,只能默不作声地替她戴上。
怕说太多,反而让她同事们看去笑话。
手链上还有沈清慈的体温,贴着湛秋的皮肤,熨烫进去,像新开了个温室养花草。
又想到昨天早晨,熟睡中的沈清慈把呼吸打在她脸上。
那种时候可遇不可求,她有想过偷偷亲一口,摸摸沈清慈的头发也好。
挣扎了至少一分钟,她仍旧只是看而没有行动。
具体原因说不清楚,只知道不应该那样,要你情我愿。
湛秋满足地对她笑笑,举起手腕来欣赏这串链子。
沈清慈告诉她,“我曾经在艺术馆里看到一幅油画,画里的女人也有一条宝石手链,她跟你不笑的时候很像。
”
“这样啊,那你是喜欢艺术馆,油画,还是……”
湛秋点点手腕,靠近她,想说手链,结果对上沈清慈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她就大脑不够用地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不笑时候的我呀?”
沈清慈倏然沉默,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而是疑惑。
“真的很土。
”
她这次没给湛秋留面子。
湛秋立时收回抽象的光芒,少见地感到难为情,像第十九街的流浪猫咪一样。
“好啦,我瞎说的。
”
沈清慈正儿八经地去购物,拿了一瓶咖啡,一瓶热草莓奶,一盒湛秋给她推荐的润喉糖,还有一包黄瓜味薯片。
结账时湛秋碎碎念,说晚上不能喝咖啡,草莓奶要趁热喝,怎么还需要润喉糖,是不是因为嗓子没好透,以及,爱吃薯片她们就是好朋友。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言善道?”啰嗦死了。
湛秋满脸得意。
听不懂任何潜台词。
沈清慈把薯片推给湛秋,“你吃吧。
”
湛秋非常雀跃,又有点担心:“这不会就是你请我吃的大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