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不是很喜欢这类安慰,听上去人不能单身,不能找自己喜欢的那个“一般”,非得找到所谓的“更好”,才是美好结局。
她走出咖啡店,寒意再度袭来。
她今天喝的是流沙冰美式,手掌心里的冰冷在雪中传遍全身。
她没急着回去工作,闲适地站在街边,欣赏了一条街的新鲜雪景,从东看到西。
等夜灯亮起,这里会更美。
她在别处找不到的平静,在这里重新找到了。
第十九街,是她的心灵归宿,她郑重其事地下定义。
便利店对面有一家甜品店,味道很一般,湛秋吃过一次就没再进去过。
二楼窗户上换了新一年的贴花,湛秋抬头看去,在飘扬的雪里注意到窗子里坐了两桌人。
隔得远,只看见身影绰绰。
她知道他们会尝出来,甜品口味很一般,希望不会影响他们雪天外出的心情。
她转身进到店里,周身带了新的寒意。
当夜的渔山桥餐厅,满室仿古的灯盏之下,沈清慈因为公务和“私交”,被安排得离张成帆更近了。
她整个人都在明亮之中,光将遮掩的暗影照得清晰可见。
项目竣工,两方人员也比之前更熟悉,这顿饭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唯有沈清慈,话少,虽然该说的话也都抛了、接了,只是没怎么吃。
张成帆注意到了,问她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沈清慈自然微笑否认,说着低头尝了一勺海鲜粥。
她想到第一次在这里吃饭的场景,那时张成帆对她而言,是她前进方向上的一个里程碑,自带光环。
党首张成帆接到了湛秋的电话,人没离场,包间里就自觉安静下来。
她提到这里的海鲜粥不错,问妹妹吃不吃。
那时候沈清慈的想象力再好,也没法将电话里的“二小姐”跟她在“攻略”的失忆店员联系起来。
吃完,各自离场。
沈清慈跟着杨瑾送张成帆出庭院,雪早停了,中式园林醉在积雪里,风情万种。
张成帆的司机将车缓缓开到指定位置,下车,绕过来开车门。
张成帆正跟杨瑾说着亲热话,提到下次做东,特意点名:“清慈到时候要来。
”
“张总赏识,我一定到场。
”
车门打开,她们话音没断,目光同时看过去。
车里坐了人,没有下车,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