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话题,就问问湛秋是不是回国了,要待几天,有没有时间吃一顿饭……
想到这里,沈清慈兀自发笑。
试探很简单,可她以什么身份呢,旧友都不是,倒像个不折不扣的骚扰狂。
她甚至不能确保,湛秋目前是单身。
湛秋从来都不是缺爱的人,远离了她,感情路上自然会顺风顺水。
发现湛秋删掉她的那一刻,她花了一点时间接受,也跑去看了颜乐的微博,颜乐最新的一条微博里就有手绘的枫叶。
她不想做个解题大师,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情,但她必须要考虑到这些极大概率的存在。
所以,如果简单偶遇,说几次话也就算了,主动联系算什么呢。
这个念头被她放弃后,那种久违的焦躁,不宁却又期待、灼烧的感受又出现了,让她挫败。
她分析了原因,因为她还在这座山中,这样巧的缘分,很难让人心静,出了山就好。
画盘上的颜料纷杂得像那幅著名的星空图,小画家扎着单条麻花辫,粉色卫衣之外穿着一件素色围裙,围裙上的鲜亮颜料把围裙变成了新的设计。
山阶,草木,寺院的一角,初绽的花骨朵。
张成帆的脚步声出现在她身后,见她头也没回,显然很专注。
“画得有模有样,我们家终于要出一位伟大的画家了。
”
语气虽浮夸,但湛秋不认为这话是谬赞,她警惕地打预防针:“这一幅可不能给你啊。
”
“别抢。
”
“无价的。
”
“……”也没打算要。
张成帆品出点深层意思,故意顺着话问她:“那你打算给谁啊?有意中人没有。
”
“我没有心思,艺术家都是这样沉浸在创作中。
”
湛秋的表情不似作伪。
张成帆困惑,怎么会还没遇到喜欢的人,她妹妹是个情感丰沛的人。
“你真的不打算考虑颜乐?这两年她为你往返过多少趟,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真心了。
”
“看出来了,然后呢?”
湛秋满不在意:“我就是不喜欢她啊,我又没骗她。
她是很优秀,搞得我很烦,连拒绝都像不识好歹。
”
张成帆立刻严肃:“谁敢说你不识好歹,这个词言重了,我眼里没人配得上你。
”
湛秋得了底气,朝她弯眼笑,“好嘛,你是最爱我的人啦。
其实我也很奇怪,颜乐喜欢我什么。
就算我很好,有钱有颜,我很适合谈恋爱,可是我拒绝她很多次,我想我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吧。
”
“所以我让方一霖帮我旁敲侧击问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