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可没那么大。
”
“没事,上餐慢,餐盘会撤换。
”
沈清慈知道这位大小姐吃饭也要图个热闹,没打算减量,随口说了一句。
“你不是第一次来吃?”
餐厅是湛秋选的,只是看见店门合眼,就说这家好了,没想到沈清慈好像很熟悉。
“是第一次。
”
沈清慈面不改色:“只是进店时观察了其他桌上菜时的桌面状况。
”
湛秋饮了一口冰水,嚼着进嘴的小块碎冰,仔细打量沈清慈。
看不透,成熟系的长相,双瞳漆黑,像一砚冷墨,不笑时,像颜料盘中蓝色呈现出来的感觉,清寒寂静。
笑起来的表情却十分恰到好处,像对着镜子练过一样的得体,擅长让人安心,打消疑虑。
先开口的还是沈清慈,“在看我长得像不像好人?”
湛秋笑起来说,“我相信你,因为我也感觉我们见过,很熟悉。
”
沈清慈问:“会对很多女人这么说吗?”
“不会啊,我喜欢实话实说。
”
湛秋小幅度地偏脑袋,与沈清慈对视,语气俏皮中带着自矜,“不然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请我吃饭吗?”
沈清慈颔首,非常赞同:“我知道,你湛小姐最难请了。
”
春日特意邀请,都没请成功,却在几个月后,在一个不想回住处的雨夜,得到了来之不易的供餐。
湛秋没有否认,还是笑。
沈清慈不无担忧地细问:“你的头,现在还会有不适吗?”
想了一下,湛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揶揄反问:“沈小姐,似乎你对我过去伤势的兴趣,比对现在的我本人还要浓烈。
”
“你很关心我吗?”
湛秋想到自己被她紧握住的左手,抬起隐隐作痛的左臂,轻轻活动,表情却没有多在意。
没为相关问题准备过答案,沈清慈表情微钝,之后才平静:“因为你说忘记我跟我见过,这倒是不重要,但是我会有点担心你的身体,你有好好检查吗?”
“有检查啊,放心,报告显示什么事都没有。
就是可能精神上受了一点小惊吓,有点忘事,很正常。
”
湛秋习惯了,解释时也笑呵呵的,“我的头感觉很好,过去快两个月了,早就没不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