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是个爽快人,在湛秋接电话时,就戳戳点点地把尾款给结了。
还说很喜欢,下次一定要合作。
湛秋试探:“这话不是圣旨里安排的台词吧?”
黎希笑道:“那她没有这个本事。
”
湛秋拿到劳动所得的薪水自然十分欣然,原本她打算用这笔钱为沈清慈准备一份节日礼物。
但是现在,她需要先见到沈清慈,再谈后面的安排了。
二十分钟以后,沈清慈将车开到了咖啡店门口,她没进去,只是给湛秋发了信息。
八月的热浪把树叶烤得发焦,整条街幸运地躲藏在阴影之下,沈清慈将车停住后,透过玻璃,隐约听到蝉声被日光筛得绵软又聒噪。
她送湛秋上了两天半的班,三个早晨都路过,从未顾得上去分辨这条街上的行道树。
出差过许多的城市,花的品类也许丰富,树无非是那几类。
梧桐,香樟,要么就是榕树。
有城市种枫树吗?也有的,之前去过。
沈清慈想着这些不相干的琐碎,借以打发时间。
她在这个空隙里感觉到喉咙发干,又有些痒,不知是渴了还是办公室冷气开低了。
她皱起眉头,喝了一口水,生怕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拖后腿。
好在湛秋不是磨蹭的性格,没两分钟就从店里出来了,手上拎着两杯打包的冰咖啡。
上了车,先帮沈清慈的冰美式插上吸管,“来,不要急,喝一口消消暑,我们慢慢说。
”
沈清慈刚才在电话里言简意赅说完了大概,她妈妈外出活动后中暑了,昨天已经不舒服了,撑到今天才去医院。
就这样,还是她舅妈偷偷打电话来通风报的信,因为当事人足够倔强,不想让女儿担心。
湛秋听出她的担心,也看出她的纠结:“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就趁这个机会请假回去看看,也能安心嘛。
你是不是调